如果说她是夫妻中其中一人,那个男抢匪,可能便是司机或保警其中之一。
但李以瑞觉得以男抢匪说话的口气,不大像保警,保警就是保安警察,负责驻守各个公路单位、国营机构、学校和其他公共场合,通常不必像侦查队一样出生入死,往往是许多希望安逸过人生的警察最佳首选。
李以瑞遇上的保警都是些老好人,以前宋叔也考虑过要转保警,据说是副座大力慰留才让他待在分局内勤。
假设女抢匪是中年夫妻中的妻、男抢匪是司机,那么最早死亡的男性,也就是四号,便可能是中年夫妻中的夫。因为少年提及四号不在时,女抢匪曾为这件事道歉。
最后是那个国中生,李以瑞看着逐渐开往上城的公交车,眼神逐渐缈远。
他从少年身上冒死取下来的长生符上,写着「理月」二字。
打从宋叔说,那个国中女生和他同校那刻起,李以瑞就有种异样感。直到看到「理月」二字,那些尘封的记忆便逐渐涌上心来。
「理月」不是月份、也不是什么仪式,而是个名字。
女孩子的名字。
李以瑞自问不是什么多情的男人。虽然他国中、高中、警大时,都曾有过喜欢的女孩子,警大时期甚至交过个「女朋友」,虽然持续不到一周就被甩了。
但他记得自己惨绿少年时期,是真的挺喜欢某个女孩。
女孩的全名是洪理月。李以瑞本来已经快忘了她的名字了,是看见长生符上的名字后,始终觉得异样,想了半天才蓦然忆起。
李以瑞会注意到洪理月,是某次体育课时,途经社团用的教室,看见有个女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