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走越近,段于渊一脸困惑,但李以瑞却慢慢瞠大了眼睛。
他全身发抖,从指尖到胸腹,脸色血色尽失。
段于渊很快查觉到搭档的不对劲:「瑞瑞?」
来人在他们桌边两公尺站定,和李以瑞四目交投:「宜瑞。」
那人唤道。在这世上,会叫他旧名「宜瑞」的,除了他母亲、就只剩一个人。
一个他在这世上、最不想见到、也最害怕见着的人。
「爸、爸……?」
☆
「请进。」
段于渊背靠在病床上,望着端着整束的黄玫瑰、缓步走进特等病室的男人。
虽然以段于渊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想理会任何人。但对方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长官,礼数还是得尽。
「看来,你恢复得还不错。」
徐莫礼走进昏黄的病室,这已经是段于渊入院的第十六天,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李以瑞的复原得比他更快,只是为克服电击造成的后遗症,这几天都在复健区做复健,少来病房探望他。
「托你的福。」段于渊讲了客套话。
徐莫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