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杨思存说的没错,他太执着于李以瑞。执着到他身为男人的魅力与本能,都埋葬在二十六年的单恋里,不见天日。
段于渊拨了纸条上的电话,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电话那头的人喜出望外,段于渊说自己在「忘川」,对方便问了房号,说要马上过来。
那之后对方也依约进了他房间,段于渊记得那人好像脱了衣服、然后也脱了他的衣服,他被对方扑倒在床上,对方还吻了他的面颊、然后伸手摸向他不可告人之处……
然后……然后、然后段于渊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段于渊按着脑袋,从床上坐直起来。久违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而身边半梦半醒、陌生的裸女更让他头皮发麻。
「啊,你醒啦。」女子却是很豁达,看见段于渊清醒,也不避讳,就这样侧着身、支着侧颊,露出丰满白皙的胸前,满脸暧昧地望着段于渊。
「看你的反应,你该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吧?真令人惊讶,明明条件这么好。」
段于渊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舌头在唇齿间发抖,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那般。
女子看了他好半晌,忽然叹了口气。
「好啦,骗你的。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喔,你脱完衣服就醉倒了,迷奸有违我的原则,所以只好放过你。虽然我是趁机摸了两把,谁叫你……哎,你不要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啦,我真的没对你怎样好吗?」
大概是段于渊的表情越来越悲怆,女人忙安慰他,段于渊简直快哭出来。
「……没发生任何事?」他确认。
「没事,你现在一块肉都没少,我保证。」女人安抚。
她自行起身穿了衣服裙子、套上大衣,又说:「你是因为失恋,才打电话叫我来吧?昨晚一整夜都在叫前女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