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于渊也不惶多让,虽然只是短短数秒的吻,两人都像在旷野相遇的野兽一样,气喘吁吁、两败俱伤。
「你……老是这个样子。」
段于渊本以为搭档会痛揍他,或至少煽他一巴掌,这他都有心理准备,是他该受的。
但李以瑞反而笑了,他用手背压着红肿的唇、喘息着。
「段于渊、你真的,很不会察颜观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李以瑞闭了下眼。
「我寄人篱下,混口饭吃就不错了,但你老是去找叔叔、找爷爷替我抱不平,一下说我吃得不够好、鬼仆欺负我,一下又说有悔姊他们打我,搞到最后你们全家都认为是我跟你碎嘴,仗着继承人喜欢我作威作福。」
「我好几次暗示你,你都听不懂,我只能默默躲你,不让你看见我半点不愉快,即使痛得要死,在你面前也只能笑。」
段于渊张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李以瑞不让他插嘴。
「我本来以为你长大点、会懂事一些,但还是一样。你明知道自己备受家里期待,我也不只一次跟你说,要你多回家、多听家人的话。」
「但你还是坚持己见,你知道你跟着我搭公交车、跟着我去打工,我多尴尬,你来便利商店,段叔叔都得派鬼仆保护你,弄得浩浩荡荡,店长都问我你是我什么人。后来我每次打工,都只好骗你是跟同学去读书。」
「其他事情也不用说了,为了你念警校的事,我被段叔叔缠了整整一年,你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全用上了,我只好搬出段家,看会不会让你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