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督呢?」吕立威问了伫立在石桥上的杨晚成。
「刚睡醒,还在沐浴。」
杨晚成的眉目,闪过一丝忧虑:「家督最近,需要睡眠。」
「既然这样,为何要特地叫我到这里来?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指示,把以瑞带出来了、也设好屏障,不让段家人找到他了,你们还想要我做什么?」
黑色西装的男子沉默片刻:「那个乩童,状况如何?」
「你说以瑞吗?我不是说了,他伤得很重,需要休养。」
吕立威叹口气。
「……身体的伤还是其次,主要是心理的,说到底不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任谁给你们这样折磨着玩,不死也半条命。小段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你们让他隔着一道门生离死别,也是以瑞那孩子心性坚强,否则早崩溃了。」
他又说:「总之,在以瑞恢复正常之前,我是不会把他交还给你们的。他这几日还在发高烧、作恶梦,睡梦中都还在叫小段的名字,叫人怪心疼的。」
杨晚成却面无表情,有个穿着白衣的子女趋前,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杨晚成便抬起头。
「走吧,家督说,可以见你了。」
吕立威跟在杨晚成身后,那些「养子」也尾随在后。
吕立威从十几二十年前便听说,杨家人越来越少在阳世活动,日常生活也好、出席道家的活动也好,多数都由这些冠了杨家姓的「养子」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