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靖王回来。”
“嗯,我今日早晨出门应卯时见过他了。”
“唉,说不定又要打仗了。”曹长明叹息道。
景泓低头不语。
曹长明看他这个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他看得出景泓对靖王的感情,若此番真的要打,少说也有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候两人天各一方,还不知有多少变数。
“你也别担心,我看也不一定真要打起来,且不说陛下,那些大臣们大多主和不主战,应该会有其他的应对之策。”
“但愿吧……”
“你呀……有什么都藏在心里,若是这般不安,为何不直接说明白了?也好让自己安心。”
说明白了?那只怕是让自己死心吧。
“你如今还小,难不成要这样一直与那位耗下去?你家中怎么办?到时候如何应付过去?”以景泓的脾气,若不是彻底死心,会一直犹豫不决。只要靖王不先断,怕是这段孽缘断不了。
“我……也不知道。”景泓低着头,杯中清酒映出他犹豫的神情来。他又想起今日那盒点心,实在不知道靖王是何意。
“我当年上京赶考时,认识了一个好友。他和你还挺像的,待人接物都很和善,脾气也很好,文采也不错。但是他出身不好,考科举是他唯一能改变自身的道路,所以他很用功读书。同届的考生都在背地里笑他寒酸,叫他下里巴人,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考中进士,这样好歹能做个小官,有一份功名,能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