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汪半开玩笑得说道,原本管军饷的便是眭固,如今他官升一级,倒是与眭固平起平坐了,不过要说眭固恨他倒是也不至于,大将军张杨军中得用的文人少,像张汪这种会做事情的更是宝贝疙瘩。
无论是杨丑还是眭固那都是武将,张汪没有掌兵之权,对他们的地位构不成威胁,因此对张汪多有拉拢,哪里又会去得罪他?这也是张汪这些年来逐渐在河内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山氏不知道军中事宜,被他这么随口一说给吓着了,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如此,还不若将此事推脱于司马一族的功劳。”
人的心中是有天平的,比起自己丈夫的安危,与司马一族交恶又如何呢?
张汪忙安慰她,好笑道:“瞧把你吓得,我说着玩儿呢!眭固副将可巴不得将这些琐碎的管理之事丢得远远的。”
山氏嗔怪地捶他胸口:“叫你贫,又吓唬我。”
眼看阿父阿娘亲亲我我起来,张春华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阿娘,我也要回屋去收拾我的东西啦!”
她兴冲冲地跑远,先是去看了看如今在养伤的小桃,然后又回到自己屋内,当真是打包起了自己的东西来。
什么蛐蛐儿罐子,什么小木剑小木刀,玲琅满目堆成了一堆,典韦乍舌:“你娘可真是将你生错了性别,看你玩儿的这些,与吾儿幼时喜欢的一样一样的。”
张春华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她看向身影飘飘忽忽浮在空中的鬼魂:“典叔叔,等我长大了,就带你去见你娘子和儿子可好?”
典韦闻言愣住了,他看到小姑娘认真又严肃的模样,哑然失笑:“那我可得好好教导你了,不然没得自保之力,如何能走出家门?”
张春华是真的崇拜仰慕典韦,如今典韦说要好好教导她,乐得她回以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