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软弱,她心知自己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心虚又担忧。
燕珠急切道:“夫人只需要得将军宠幸,争取早日怀上孩子,日后日子会好过不少啊!只要有孩子傍身,便是正室夫人来了都不敢随意将您发卖的。”
听她这样说,柏氏更是心情低落,不敢去主动找将军,低声说道:“这世道,能够不愁吃穿地活着已是侥幸,我不敢奢望太多。”
燕珠见说不动柏氏,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夫人若是连见将军的勇气都没有,连追寻更好生活的欲/望都没有,我又何必多费心思呢?将军府的后门距离军营近,从我们这院子到后门只需片刻,我听门房说偶尔将军为图方便会从那扇小门进出,我言尽于此,夫人能够想通再好不过了,若是想不通,那便算了吧!”
柏氏轻叹一声,为燕珠的年轻气盛,她又何尝不想得到将军宠爱呢?可她不能这么做,去后门等候将军归来,与将军偶遇,这与娼妓站街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环夫人身边的管事姑姑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带着怨恨的斥责回响在她耳边,柏氏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的,心头却害怕地一抽。
后院里的小妾怎么样,张春华不过时而向管家随口一提,态度上不过是想养着这个人,并没有要多加宠幸的意味。
管家摸透了她心思,对她恭敬回答道:“柏夫人见将军对她有求必应,想用库房珠宝去打首饰打扮自己,好迎接将军。”
张春华可不想见她,她随口说道:“迎接倒是不必了,她喜欢首饰,你只管去库房支取给她打就是了,主公赏赐我不少珍宝,让她尽可挑选喜欢的。”总之就是好好供着养着就对了,除了宠幸恕她无能为力,其他吃的喝的用的,将军府有的都不会短了她。
管家面露喜色,送走了来去匆匆的张春华。
张春华回到许昌后,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除了那名叫“许攸”的文人整天在她眼前晃荡,莫名其妙地对她处处挑刺恶语相向以外,倒是没遇上什么糟心事。张春华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这文士了,总拿她靠着军粮混军功说事,处处找茬还拿鼻孔看人。
听他一口一个“阿瞒”地在背后喊曹操,张春华暗暗嘀咕:“这人与主公关系不错?”
“据说是发小,”乐进对她说道:“你别管许攸,这次官渡之战他立了功,告知主公夺得乌巢的消息,如今正是骄傲自满的时候。”
“他有毛病吧?整日里盯着我做什么,”张春华皱眉。
“也许是因为你送的粮食,让主公不至于太惨,没体现他的重要?”乐进随口一说玩笑,倒是戳中了真相。
张春华嗤笑道:“那才是真的有病,他以为自己能有多重要。”
“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北营地的骑兵营,里头有许多好马!”乐进一手勾在张春华脖子上笑道。
张春华与他哥两好啊,当即便欣然答应了,她回想一下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算了,既然能随便忘记肯定不是重要的事,”她乐呵呵地与乐进去骑兵营过了一把瘾。
在卫将军营帐等她的司马懿:……
可惜她没能高兴太久,等她发现曹操在挖她墙角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曹操知道司马朗回归了许昌,对这位青年英才非常重视,征辟司马朗为自己身边的主薄,一来司马朗能力上佳,是个得力助手,二来也算是将司马家的长房嫡子给收入了自己帐下。
另有曹操谋士杨修大力赞扬司马朗之弟司马懿的博通古今、天资卓绝,向曹操举荐司马懿。
曹操他现在正是广纳贤士,急需人才稳固建设许昌的时候,听闻杨修信誓旦旦的举荐,当即便派人征辟司马懿到府中任职。
司马懿拒绝了征辟,并假借自己有病,卧床不起。
曹操听人回复,司马懿一个少年竟还敢拒绝自己,心下已是不满:“孤不信司马懿是真的病了,年轻人正是身体健康的时候,怎么可能患上风痹症!许褚,你且带人去探查一番,若司马懿欺骗于孤,便去抓他过来。”
张春华去往自己所在的北营地,在卫将军主帐附近的办公处只见着了贾诩在矜矜业业做事,只当是他们去忙别的事了,没想到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张春华万分奇怪。
她疑惑问道:“贾大人,司马主薄与从属他们人呢?怎么这几天不见他们。”
贾诩奇怪抬头,缓缓说道:“将军不知道吗?主公下令征辟司马主薄去他身边做事了,司马从属听说是病了,如今在家休息呢!”
张春华一听,那还得了,她瞪圆了眼睛:“仲达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