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苦思冥想,曾经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可她确实听司马懿亲口说暂时不愿娶妻。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春华笑道:“你别看我与仲达走得近,我们交好如同兄弟,坦坦荡荡,从不做出格的事。”

柏灵见他们将军就是这反应,不知该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该同情司马从属多一些?

她想到自己未来生活都仰仗将军,好奇追问道:“那么将军可有想过自己将来?是要一直做男装打扮还是日后会恢复女儿身嫁人呢?”

这也正是柏灵所担心的,若是他们将军日后嫁了人,她可怎么办呀?

“顺其自然就好了,”张春华认真说道:“是女儿家就一定得嫁人吗?我要是没遇上合适的,便是一辈子做郎君打扮也没什么不好。”

“郎君们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谁说女子不如男,”张春华自信说道:“我自幼时便向往这外头的生活,不想像寻常女子一般养在深闺之中,我又有天生的大力气,如此天资不出去成就一番事业岂不可惜?你说要是让我日后嫁个人不能去往外头,整日里在一寸天地相夫教子,我非得被逼疯不可。”

柏灵目光灼灼,崇拜又着迷地看着她。

原来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奇女子,生来就像阳光般耀眼,有那魄力,打破世俗的枷锁,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过寻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对比之下,柏灵只觉得将目光放在后宅中,放在如何去取悦男人的自己格局要小得多,心中自行惭愧。

“将军觉得像妾身这样将全部精力都局限于内宅中的女子,是否特别可悲呢?”柏灵心思敏感,她有些黯然,自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