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曹操神来一笔,还真让鬼将们给猜准了,曹操竟是要曹丕娶张华为正妻,若曹丕称帝,日后张华可就是大魏的皇后了。
孙策、吕布、庞统等其他阵营的鬼将们一听这话,心想:完了,春华被曹营鬼将洗脑地不清,这是丝毫没有自立的打算啊!
没有盼头了,玩不了啦!她若一心要扶持曹丕,日后怎么可能会称帝呢?难不成还得熬到曹丕死后,为他现在那刚刚启蒙的儿子曹睿守曹魏吗?
张春华又道:“十几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隐瞒自己的身份,活像是我的女儿身见不得人似的,分明是世道的错,不是我本身的错,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向世人坦白身份,以女儿身来做事,我为什么要畏手畏脚呢?有我作为榜样在外封侯做将帅,想必那些还有所顾忌的才女们也会多一些勇气来踏出第一步吧?”
张春华想要勇敢地踏出这一步,她想正大光明的告诉世人:我是女子,我的成就不输给任何男儿,女子亦能与男子比肩!
鬼魂们大部分都是男子,难以理解张春华此刻的感受,丁夫人则率先为她鼓掌,她年轻时候也曾有鲜衣怒马的时候,到头来瞎了眼,跟了曹操这冤家一辈子,丁夫人说道:“我支持春华的决定,当初若是女子也能够外出做官,我还会嫁给当时还微末的曹孟德吗?哼,我早就做我的大将军去了!”
他们丁家虽是寒门,当初与微末的曹操也能算是门当户对,丁夫人年轻时候崇尚武力,也是练过的人,只是后来进了后宅,荒废了自己,又伤了身子,这才一直不能生育。
曹操鬼魂苦笑着,他望向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曹昂,目光满含求助之色。
曹昂为难地摇摇头,他轻叹一声,无能为力。
丁夫人对曹操鬼魂视而不见,每每都会避开与他独处,就算是众鬼魂都在张春华身边开小会的时候,她也只是远远避开曹操,将他当作空气,冷漠以对。
曹操碰了一鼻子灰,又轻易不想放弃,人只有在失去以后才会懂得珍惜,他死前念叨着文若,文若鬼魂对他依旧,还是会温柔地喊他明公,他也念叨着丁夫人,可夫人却不要他了。
曹操屁颠颠跟着丁夫人飘,对于活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他在确认过张春华对曹丕的忠心耿耿后,就觉得稳了,不再多管。
多管又能如何呢?鬼魂之体,如何能参与活人之事?只能尽鬼事听天命,从旁影响神异之人。
他活着的时候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张春华也不会将这事告诉他,只可惜啊,没想到秋实竟是嫁给了司马懿,如此隐患,终究要防一手。
这时,有人上奏曹丕说道:“而今窥视王上之位者,都是王上的同族兄弟,王上厚待他们,可他们却又是如何待王上的呢?曹植、曹熊二人竟在前魏王死后不来奔丧,他们不孝顺,还蔑视王上。王上应当对他们时时戒备,贬谪他们。”
又有人参奏曹植在本该是孝期的日子里与狂放文人丁仪兄弟饮酒作乐,出言不逊,辱骂曹丕之位本该是他的,曹丕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人赶往曹植封地,诛杀丁仪兄弟及曹植府中大小属官,又贬了曹植爵位。
曹操鬼魂气得跳脚:“子桓怎能听信小人挑拨离间,疏远同胞兄弟,犯猜疑大忌呢?孤当初从未教导过他要猜疑自己兄弟,如此家族本宗不团结一致,难以长久,一旦被外敌侵入,将无兄弟帮助,只剩下孤家寡人啊!”
曹操怒极了,常常飘在曹丕身边,叨叨着斥责曹丕外宽内忌,目光短视,他常常对左右感伤道:“孤当初谋事之初,若有兄弟帮寸,绝不会辛苦至此,事事需要劳心劳力,子桓足有三位同母同胞兄弟,这可是血浓于血的亲兄弟啊!他不重用他们也就算了,缘何还要迫害他们。”
其余鬼魂们看得明白,唯有作为父亲的曹操钻进了死胡同里,看不真切其中。
荀彧解释道:“主公此前放任曹植曹丕两位世子之争,恐怕是埋下了祸根与隐患啊!”
曹操不赞同道:“孤选择继承人,当慎重考虑,要考察他们的心性与能力,如何能只因长幼而轻易决定呢?”
郭嘉直言道:“于魏王曹丕而言,同胞兄弟才是威胁最大的人,若他死了,兄弟们完全可以代替他接任丞相,这三位同胞兄弟,都是主公您的嫡子,是能够代替他、威胁到他的存在,如此他怎能放心让兄弟们做大?”
戏忠低声说道:“主公新丧,您的次子曹彰纠十万大军前来送丧,索询您的印绶,魏王曹丕,已是对他心生忌惮。”
曹操哀叹道:“子文与子桓曾经的关系是多么好啊!没想到现在却闹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