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见它调皮捣蛋,反倒微微勾了勾唇,随意穿上里衣后便弯腰将手覆到小猫背上,热烘烘的内力拂过,小落墨身上的绒毛便干了。男人又用同样的方法烘干了小猫腹部和其他地方的绒毛,末了将被弄湿的枕头取走,换了一个新的来,放到小猫身后。
小落墨见他不生气,自己也不好意思发脾气了。聂臻在擦头发,它就低头认真地舔毛,心想聂臻现在精神不稳定,自己要乖一点不能闹事。
男人可不知道它在想什么,擦完头发后便抱着猫上了榻。
“喵喵为什么你能听懂我说话?”小落墨忽然想起白天的聂臻是听不懂它的叫声的,那现在他出来了怎么听得懂?
“血契。”聂臻简单道,“猫儿在想什么,本王也大概知道。”
小落墨爬到枕头上,不安地问,“什么都能知道嘛?”
“不是。”聂臻低声回答,“只有猫儿大喜大悲大怒时,本王才可感觉到,却也只是十分之一二,未能察觉到全部。反过来也一样。”
小落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之前说话时它从聂臻那边感受到的强烈的痛意,如果那只是十分之一二的话,那承受了全部的聂臻,又是怎样的心情?
它似乎真的伤到聂臻了。要不然以对方的性格,绝不会那样退让委曲求全,只为了哄它活下去。
“猫儿在想什么?”聂臻低声问,他抬手轻轻抚着小落墨的脊背,哄道,“可要听故事?”
往常他只有在白日里才会出现,说实话没有这样在夜里睡觉的经历,更别说给小落墨讲故事了,但是从另一重神魂的记忆里,又能窥见每天夜里相处的画面,自然知道小落墨喜欢听故事。
“不要。”小落墨摇头,它从枕头上滑下来,爬到聂臻脖颈处趴下,蜷起身体,撒娇道,“要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