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起今晚签订血契之前,它也说了类似的话……

眼看着小猫漂亮的蓝瞳慢慢泛起了水光,聂臻皱起眉,抬手将猫抱到心口贴着,哑声道:“现在知道今晚哪里说错话了?猫儿直言放弃性命,于本王而言无异于剜心剔骨之痛。往后不可再说。”

“那你也要答应我去看御医。”小猫委屈巴巴道,仿佛只要对方说一个“不”字它就要哭了。

“嗯。”聂臻低低应了,拉下床幔,哄道,“现在放心了?可以睡了吗?”

“要睡脖子上。”小落墨慢吞吞道。

“那便睡。”聂臻将它抱过去,感受到脖子上覆着的软绵绵的小身体,唬道,“猫儿日后长大,可不能再如此睡。”

“我不会。”小落墨连忙替自己辩解,“我会一直这么小,不会压着你,你就得一直让我睡。”

聂臻莞尔。

五日后,中元节前夕。

凤鸾宫中,玉妃倚在庆和帝的怀中慢慢散着步,忽而提起这几日宫外有关睿王的谣言。

“臣妾听说,睿王已公然承认断袖之事,这几日除了早朝,便一直闭门不出,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聂臻性情如此,爱妃也不是不清楚,朕昨日还在劝他,可他心意已决,那孩子对他而言到底与众不同,要放下谈何容易?”皇帝语气中尽是忧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