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宿舍,汪苏泷的歌扑面而来,魏艾评单穿一条新内裤,裸着上半身用800瓦功率的吹风机捋发型。
三人突然的归来吓他一跳,虽说宿舍不得用800瓦功率的电器,宿管查房的时候可不看功率,手机、吹风筒、热水壶,该拿的都拿走。
翻了翻床上的面包和牛奶,“你为了洗澡也是拼了,晚自习不饿?”胖子说着脱下湿衣服。
“不洗澡,皮肤腻得怪难受,晚自习下课再去抢夜宵。”魏艾评套上干净衣服,有条不紊地照镜子抹发胶,完事顺手拿着床上食物离开,和慌忙换衣服的三人对比鲜明。
连唐楞严的榆木脑袋都理解他的作为:“这是要在宁潇湘前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啊。”接着下一句就是本色吐槽:
“追女生真麻烦。”
胖子吃瓜不嫌子多,凑过来开赌局:“我赌他一个月内肯定憋不住去告白,然后被甩。”
“一个月?你太看得起他了。”
余贤既不恨,也不可怜魏艾评,这货敢和余贤吃不相干的醋,温柔奉承宁潇湘,却惧怕被拒绝而进退两难,追求放不开面子,放弃又不甘心,活脱脱一个女频伪后宫小说悲剧男二的模板。
“我敢肯定,宁潇湘现在组织排球会先给他些好处,吊着,等校运会过后再疏远。魏艾评铁定心甘情愿地打白工,然后心怀幻想地等待宁潇湘三年。他太……怎么说呢,优柔寡断吧。”
“你这么说也太——舔狗了吧。宁潇湘听起来也好……额。”胖子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漂亮女生大都这样,碰到喜欢的各种暗示,不喜欢的,吊着,享受单身与被追求的奇妙状态。”
“贤,你这一棍子打死多少人了?”唐楞严试图纠正好友对异性的偏见,尽管余贤嘴上说放下过去的包袱,但三年舔狗的阴影使他无时不刻恶意揣测着漂亮女生。
“行行,单说这事,魏艾评高中三年要是表白,或者宁潇湘明确拒绝他。我就一口闷完瓶崂山白花蛇草水。”
……
周二,排球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家围好,看准球!”处在进攻线与球网间的前场区,宁潇湘站着二传位,侧身叮嘱队友。
四个队员呈口袋形面向球网,相互贴近,集中注意力盯紧对手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