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学堂是镇上最好的，每年的学费都不少，你把家里都输光了，你觉得家里还有银子拿来给你嚯嚯？”

“上次的五百两，家里房子都没了，全家搬到一个没人要的小破屋里，你觉得这次的三百两，家里还能剩些什么？”

程青云突然哭了起来，没了，他什么都没了。

但再如何，东西还是要收拾的，程青云的行礼不算少，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一堆的书了。

全部都收拾好了之后，程晋雇了一匹牛车，把东西搬上去，然后带着程青云回去了。

回到家后，程青云双目通红，抱着听到声音出来的程母失声痛哭，原本该要揍他的程父，心里无波无息，竟是丁点都不想动了，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好几岁。

第二日，程晋拿了几本书和纸张过去：“这是镇上书店要的，你把这些书都抄写几遍，到时候拿去还钱，你欠了多少钱，你就写多少。”

“小草。”他叫来小妹。

程小草自昨天之后，可能是经历过的多了，反而坦然大方了许多，听到二哥的声音忙跑了过来：“二哥，有什么事吗？”程晋对她温和的笑了笑：“二哥交给你一个任务，以后，咱们家里不可以缺了人，窗户都封死了的，门也不可以打开，你记得监督你大哥抄写书本知道吗？他要是不听话，你到时候就告诉二哥。”

“好，我知道了。”程小草应下。

家里因为大哥沦落至此，她甚至差点被卖了，程小草心里对大哥耶藏着怨念，对于让大哥不好过的事，她积极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