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郭瑾寒醒来时躺在被鲜血和成的泥土上,胸口是撕心裂肺的疼。双手正深陷在泥土中。四周硝烟满天,鲜血染红了黄土。
原身郭守国的魂魄在半空中告诉了郭瑾寒这一切,也将此间的情况一一言明。原身郭守国乃是战地画家,此间方才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乱,敌国入侵,欺凌老弱病儒。
此番乃是决胜之战,本身作为文艺工作者的郭守国是被安排留在后方的,可郭守国为了亲眼见证战争的胜利,为了亲手描绘战士们奋不顾身的前行,也为了能够在前线帮助医疗兵们救护,坚持跟随军队来到了一线的战场上。
战场上的枪弹自然是不长眼睛的,管你是军人还是文艺工作者,只要中弹必然负伤,若是伤重,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如今人民保卫国家的战争就要取得胜利,郭守国本想画就未来那个自由平等国度的如画山川,却死在了战争胜利的前夕。
郭守国的魂魄听闻如今战争大获全胜,心中欣喜若狂,却又遗憾万分,如今便希望郭瑾寒得以将其画作装裱收藏,以勉励后人“居安思危”,再绘就新国度开国的千里江山、万米画卷。
即便战火硝烟散去,战争带给一片土地和那里人民的灾难也并非一时半刻得以恢复。
一年后
乡间的一处茅草屋里,郭瑾寒将原身郭守国的一幅幅画作分门别类的整理起来。
到乡镇里买了裱画的鬃刷、丝绢,井里打上来水,再用瓷碗和了浆糊,便开始一张一张的裱褙起来。
一层水,一层浆糊,再把画粘上,这裱褙也有对于布局、大小的讲究,要是想把原身这上百幅画装裱起来,没个一时半会儿,自然是完不成的。
有的画则是裱到了卷轴上,能够单独挂起来,可毕竟是战争的实录,大多数画卷画幅过于宽大,别说是挂起来,就是一个人装裱起来都废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