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芜脚步一顿停下,站在不远处向他打招呼。

“这位同志,你终于醒啦?”

随后解释了一下昨天发现他的过程,并试探地问他家在哪儿。

潜藏的意思就是既然人醒过来了,那就赶紧离开回家去吧,他们这儿不留人。

韩青芜隐晦地表达一番,自认为已经很委婉啦。

毕竟昨儿个她也算救了对方,那他要是识相的,就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不是。

然而男人好像根本没听出韩青芜的话里话,反而盯着她直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她意识到后警惕起来的眼神下开口说:“我应该见过你?你认识我?我…是谁?”

疑惑三连问,直接将韩青芜镇在当场。

“这该问你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韩青芜一脸怀疑。

实在是这人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太有存在感了,丝毫没有骤然失忆之人的茫然慌张、不知所措。

和他现在的状态相比,她当初短暂失忆那会儿的镇定仿佛就是个纸老虎。

面对韩青芜的质疑,男人干脆道:“我不记得了。”

韩青芜:“…………”

“连名字都不记得了?”不可能吧,头上都没伤的,像她当初磕破了脑袋也就忘事儿没多久就恢复正常了。

男人出神刹那,吐出一个词。

“司刑”

司刑?死刑?

韩青芜满头黑线问号,别以为她读书少就可以驴她,这年头会有人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吗?明显兆头不吉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