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赶车大叔不光拿来了破棉被和旧毯子,还把车赶过来了。
大家立马回神,迅速在韩父和毛妮两人之间打量一圈,目光诡异着快速将他们俩都送上车。
之后一群人也不着急回村了,简单商量一下,直接调头去毛妮家所在的坚强大队。
他们得先把人送过去找大夫瞧瞧。
路上,韩父和毛妮同志就坐在驴车上,一人围着条破棉被旧麻毯,被下车跟着的大伙七嘴八舌地打探情况。
韩父没啥可说的,他就是和人家想看过,然后现在凑巧救了人而已。
大家主要问的问题对象还是集中在毛妮同志身上,都很奇怪她咋走到这种地步了,有啥事不能解决的,干嘛去投水。
人死了可就真的啥都没了,怎样都没活着重要不是。
毛妮擦着流不尽似的眼泪,说她大伯原本还想把她嫁给坡坡沟的穷汉子,她不太愿意就自己找媒人悄悄相看,想给自个儿寻摸个合适的婆家。
结果她这边还没成功呢,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到大伯耳朵里了,一下子把他惹火了。
毛妮大伯认为侄女这是侵犯了他一家之主的威严,严重扫了他的面子、打了他的脸。
所以他就直接将原先给她说的那个坡坡沟的穷汉子,换成了坡坡沟比较能拿出大笔彩礼钱的老头子。
“呜呜呜,要是那汉子也就算了,怎么说才四十多还算年轻,我要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早晚会认命嫁过去,可后面换的那个老头子都六七十能当我爹当我爷了,他就是能掏再多彩礼也落不到我身上,嫁过去非但要伺候他一家老小,八成还要当牛做马挣钱还债,最后连个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有,老了肯定被扫地出门,那种日子想想就苦的没奔头,我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毛妮哭诉着不平,说到最后语气十分决绝,听得大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韩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骂道:“毛家大伯可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