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妮同志讲究实在实惠,并不在意这方面,所以对于婚事办的这么快这么仓促也没啥意见。

反而她还对此积极赞同,喜闻乐见。

因为只有她尽快嫁入老韩家,成为老韩家的人,才算彻底摆脱大伯那人,而且等结婚后就能立马将户口和粮食关系迁到进步大队,以后她就和坚强大队那边没了关系,再也不怕前大伯暗戳戳报复了。

到时有这边镇着,晾他也不敢轻易来找茬。

怀揣着这样的小心思,毛妮当然希望婚事越快越好。

她一点都不感到委屈,只希望进门以后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相比起她的诸多考量,韩父想的则简单多了。

他就想着自己年龄不算小了,又是二婚续娶,低调点办一场就是,避免太打眼了让人说道,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他将这些顾虑找机会提前和毛妮同志讲了讲,期望能得到她的理解,表明并不是家里不重视她。

毛妮同志连连摇头:“没事没事,你们看着安排就好,不然、不然把那桌酒席也撤了吧,我拎着包袱上门就就算这事儿成了?之前坚强大队那边有好几家娶媳妇嫁闺女都是这样子。”

“那不成,咱家虽然条件不算多好,但办上一桌酒席让大队长他们认识一下你还是能够的。”韩父摆手拒绝后也不再询问她,独自风风火火地去安排了。

好在家里荤素不缺,又是年下物资比较丰富的时候,所以经过韩父那么一张罗,不过大半天的时间过去,酒席所需的东西基本也都齐了。

甚至还有应景的红炮仗和红袄子。

前者是过年本就备下的,被韩父扒拉出来先用着;后者则是他从相熟的婶子家里借来的,借给新娘子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