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退了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赚些钱,免得我待在家里胡思乱想。”韩青芜装出苦笑的样子。
堂伯母顿时情不自禁地露出怜悯的神色。
实话说哪有姑娘家退婚后没啥反应的,之前她见侄女没动静还以为她真的不在意,不由得感到有些怪异,现在再看却是知道她只是藏起来了,或者说逼着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不去在乎那些掀过篇的事儿罢了。
韩青芜一脸‘对,我就是心里苦’的表情,沉重地叹口气,撇过脸去看着很是执拗。
堂伯母见此还能说啥,也跟着深深叹口气,再次确认问:“现在做那事儿……真的没关系了?”
“没有关系,上头规定可以做了,就是大伙被前头那些年吓怕了都不敢,我就是闲着又想赚点钱就试了试,结果还算不赖。”韩青芜认真解释着安抚。
堂伯母看她说的不像假话就有些信了,而且之前七几年底儿的时候确实听过改政策的广播。
据说现在南边沿海那里都彻底开放市场,开始风风火火搞经济搞建设了,应该不是能出尔反尔的假的吧。
“真的话,那我就放点心了。”堂伯母拍了拍胸口,一气儿灌下碗红糖水才感觉稍稍缓过来。
然后,她看着碗底残留的红糖渣滓出了神。
韩青芜看见了就说这是她倒腾过程中留下的红糖,堂伯母喜欢喝的话,待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包回去尝尝。
红糖搁现在已经不算什么多稀罕的东西,但搁原主以前的条件肯定也不会舍得沏水喝,也就韩青芜来到后借着倒卖‘假公济私’给自己留了点,不然她就是能吃得起也需要遮掩,麻烦。
现在一切都有了借口出处,韩青芜就能大大方方地弄来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