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吝抬手,把自己杯里的酒也喝了干净,在脑海里稍微组织了语言,才继续说道,“这对他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他或许是白泽,但他始终是步衡。你一直觉得他是亲生的崽,他也从来都拿你当做亲生父亲,这一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所影响。”
步寒抬头看着周吝,唇边带起一点笑意:“你居然也会安慰人?”
周吝回道:“你是步衡的父亲。”
“我当然知道我是步衡的父亲,”步寒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所以我儿子到底是什么,我也没多在意,不过,白泽的爹说出去倒是挺牛逼的。”
周吝稍沉默,放下手里的酒杯,直接站起身:“不早了,休息吧。”
步寒伸了个懒腰,也跟着站了起来,打着呵欠往自己房间走去:“好。”
因为怕吵醒步衡,周吝用外面的卫生间洗过澡后才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进去。
房间里是昏暗的一片,只有窗外一丁点的灯光顺着没遮严实的窗子照进来,更好能让周吝看清床上正安睡着的青年。
可能是本性的缘故,步衡睡姿一直很好,偌大的一张双人床他只占了一条,还躺在最初的位置,哪怕周吝出去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动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