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知道她和钱家关系亲近的人很多,连氏本就想闹大。到了钱母面前一福,未语泪先流:“婶娘,我……”她像是难受得话都说不出一般,深呼吸几口气:“婶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明显就是借口。

钱母讶然:“这是出了何事?”

大喜的日子这样哭,挺晦气的,问归问,钱母心里已然不悦,只是当着人前没有发作而已。

连氏委屈不已,哭着把方才二人的对话说了,末了道:“妹妹话里话外好像我们夫妻上门是有所图谋一般,我实在是……以后如非必要,我都不再上门了。”

语罢,转身就走。

围观众人心思各异。和钱氏不熟的,也在旁边人的闲谈中知道了她的身份。

说实话,钱家诺大家业,谁不眼馋?凡是有可能接手的人,谁能忍住不动心?

钱家夫妻之前跑得那么勤快,对着钱家夫妻俩极尽谄媚,口中再坦荡,要说没有图谋,鬼都不信。

连氏脚下往外走,心里却笃定钱母一定会唤住她,可越是靠近门口,她的心也便得不确定起来。在她即将靠近门口之际,终于听到了钱母的声音:“等等。”

闻言,她嘴角隐晦地勾起,又飞快落下,仿佛从未存在过。回过头时,满脸是泪:“婶娘,我不愿因我让你们母女离心,您不用挽留我。”

钱母面色漠然:“我没有挽留,只是想让你把今日的贺礼带走,既然要断,那便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