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见状,笑吟吟上前, 亲自揭开箱子。
龚莹莹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之后,满脸惊诧, 还揉了揉眼睛。
箱子里并不是她以为的凌罗绸缎,全都是白色的细布中衣, 连绸缎都算不上。
秦秋婉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右琅病着, 穿这样的料子最是舒适。莹莹, 你要记得帮他换洗。”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身为女子,要学着勤俭持家。我这里是三十套衣衫,一套都不许少。脏了要洗过继续用,棉布是越用越软,你可不能扔。”
龚莹莹发现衣衫换不了银子的失落之余,刚刚升起的用一套扔一套的想法, 立刻就被掐死在萌芽中。
护卫们力气大,说话间,已经把人抬下,飞快将被褥换过。看着躺在温软被子里的林右琅,秦秋婉走到床前,叹息一声:“右琅,你还是早些醒过来吧!娘想你了。”
昏迷着的林右琅听到这话,只觉心里堵堵的难受不已。
恰在此时,大夫到了,把过脉后,皱眉道:“脉象虚弱,该是昨日没有进食。”
秦秋婉眼神凌厉地看向龚莹莹:“你故意饿着我儿子,是不是想饿死他?”
龚莹莹能冤死。
她立刻解释:“我喂过了,他不吃啊!”
秦秋婉强调:“他是病人,你连喂他用食的耐心都没有,怎能对得起他对你的一往情深?”
龚莹莹满脸是泪,哭着摇头:“我没有银子给他买东西……”
“他是你男人,是你最亲的人。”秦秋婉不耐烦打断:“你如此,就是让外人得知,我看你……”
女子再嫁本就艰难,若是背着一个刻薄的名声,就更别想嫁人了。龚莹莹如今在家中处处被排挤,林右琅病得这样重,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她早晚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