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月瞪大了眼:“你骂我?”
“骂的就是你。”江少观舌头有些大,伸手指着她,摇摇晃晃道:“以前张老爷看到我还要讨好我,请我喝了不少酒,可是今天呢,一条守门的狗都敢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你送走……远远送走……滚……滚……”
他歪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黑暗中,赵荷月在地上坐了许久,直至浑身冰凉才缓缓起身坐到了床边。
天蒙蒙亮时,她去角落中的箱子里翻找,很快摸到一个红色的小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两张银票和一把碎银子。
这些钱财是江少观去寻岳父时带的,那时候他这段时间会在外住上几个月,带得挺多,花销了几月,现在还剩下二百多两。
于普通人家来说,有这些银子,足以过得很滋润了。
赵荷月看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人,把所有的银票用一块布包了,拿到院子里埋进了一个新栽的花盆中。又把她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体己埋到了边上的花盆里。
江少观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宿醉过后,他头晕得厉害:“荷月,给我水。”
赵荷月面色如常,端着一碗水送到他面前。
江少观瞅她一眼:“昨夜我何时回的?”
他记忆里好像自己发了酒疯,但又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做梦。
“半夜里,酒馆的伙计送你回来的。”赵荷月低眉顺眼:“你还怪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