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余家帮他养了儿子,余母还被气得险些丢了一条命。

真到了公堂上,杨家想要脱罪,那是白日做梦。

杨父瞪了一眼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顾着那点银子。是银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他接过话头:“我们酒楼很忙,也没空去县城告状。陈雪娘确实故意勾引我儿,但我儿子太蠢,不知人心险恶暗中与她来往,确实也有错。也对不起你们家……”

杨归听着父亲客气的话语,眼看余开直满脸不以为然,心里也有气,怒道:“余开直,你别这副神情,你就干脆直说,要多少银子才不去告状!”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察觉到了父亲凌厉的目光,腰上还被母亲掐了一把。

余开直似笑非笑:“这事情呢,无论陈雪娘和杨归之间谁错得多,谁错得少。总归是险些害了我娘一条性命,骗了我近两年。说实话,我不想要银子,只想为我和我娘讨个公道。”

杨家人面面相觑。

他们一家人把银子看得挺重,从不认为这世上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儿。来之前,想的也是这一回要下血本,做梦也想不到余家不要银子,只要公道。

杨母定了定神,觉着余开直话说得这么满,应该只是想多要银子。这么想着,她不安的心微定:“公道确实该讨,可我们家也着实冤枉,酒楼很忙,一天都歇不下来,我们不想耽搁。这样吧,你开个价,我们再商量嘛。”

余开直眼神扫过面色各异的杨家人,道:“我娘险些丢一条命,无论多少银子都弥补不了。我也看得出来,你们是诚心诚意上门求饶,在收银子之前,总该先给我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