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兰之前确实不会想这些,她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让长辈开怀。

另一边,三皇子出了贤王府,直奔刑部,找到了九年前的案子。

整个梁国一年的案子堆积如山,上面积了厚厚的灰。三皇子带着随从翻了三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找到了那一份泛黄的卷宗。

卷宗里有罪人胡知的供词,画押认罪的罪书,还有好几个人证的供词。包括当时审案的官员和押送税粮的护卫通通都各有一份自诉书。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看过,没有找出丝毫疑点。

想了许久,他将那份东西誊抄一遍,带着去了南山书院。

东西摆在面前,胡明真一一看过:“殿下以为,这些就是真相?”

三皇子面色不太好:“我没找出疑点。”

胡明真满面嘲讽:“堂堂贤王,想要弄出这些供词还不简单?”

三皇子:“……”

他有些不悦:“照你的意思,我王叔可以千里迢迢跑到遥城去只为了陷害你爹?”

说难听点,堂堂王爷知道她爹是谁么?

胡明真听出来了,她语气里的不满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嘲讽,低下头道:“据我所知,遥城知县在那件事情之后被调回了京城,前两年更是做了知府。短短十年不到连升几级,说他背后无人,殿下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