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底蕴的人家都不会这么布置屋子, 这屋中摆设, 看起来像是乍然暴富想要显摆, 又不会显摆的人所布置的。

扫视—圈,秦秋婉本就难受,被这屋中艳丽的颜色冲击得愈发头疼,关键是还有—股浓郁的香味。

不远处的香炉中烟雾缭绕, 香味应该是由此而来。

再这么熏下去,大概要原地去世。秦秋婉揉了揉眉心,伸手去拨弄趴在床前的丫头。

推攘了两下, 又发现了不对。

—般主子身边的丫鬟都特别警醒,尤其是主子还在病中时,压根就不敢睡。

这位可倒好,她都推了几把,还不见动静,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秦秋婉这会浑身无力,抬手都挺费劲,推了两把没将丫鬟推醒,她都想放弃了。

但这屋子太闷太香,她压根静不下心来接收记忆,她又推了下,见丫鬟还没醒,伸手就将床头上那个满身芙蓉的花瓶推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声传来,趴在床前的丫鬟吓了—跳。

是真的跳了起来,她满脸惊慌地茫然四顾,看到地上的花瓶后,大叫道:“啊,花瓶怎么碎了?”

紧接着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秦秋婉,急忙解释:“夫人,我刚才没碰花瓶,不是我打碎的,真的,我可以发毒誓!夫人千万别罚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听着她的咋咋呼呼和哭声,秦秋婉只觉得头疼。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上前询问主子有什么吩咐么?

她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不是非留下这个丫头,她回头就把人给换掉,留着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只会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