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卫秋承随即起身。刚出了陵丘宫,他就看见了那一抹令他厌烦的红色。他直接选择无视,径直从宁如天身边走过。
“太子殿下。”宁如天叫住了卫秋承。
卫秋承疲惫转身,说话都有些虚弱:“公主有什么事么?”
看着卫秋承疲惫的面容,宁如天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来找卫秋承的目的,她满眼心疼:“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憔悴?可是那商紫童照顾的不好?”
“她照顾的很好。而且,我们现在还未成亲,本太子状态如何,跟公主没有太大关系吧。”卫秋承冷言,那双眸子看着路边的花草,都不愿多看宁如天一眼。
说照顾的好?这模样谁信啊。宁如天断言,卫秋承在说谎。可是他为何要说谎呢?难道是为了袒护商紫童。没错了,一定是这样的。从上次生病带回商紫童,到这次直接去阳恒宫,卫秋承一直在毫不避讳的袒护商紫童。宁如天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手指都被勒出印记了也全然不知。
“公主若是没事,本太子先走了。”说罢,卫秋承扬长而去。只是那背影,疲态尽显。
扶逊为人张扬,想知道他的住处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门外的侍卫拦住卫秋承,直接被撂倒,一句废话都没有。卫秋承就这样闯入了扶逊府。
可当卫秋承走进内院,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商紫童,而是一个面如秋水的男子——齐文宣。
齐文宣看着卫秋承,从他的衣着跟气度就能猜得出,这个人绝非善类,微微颔首:“公子可是来找扶逊公子的?”
卫秋承看着齐文宣,暗中试探他的气息。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挡了他,使得他不能在深入下去。齐文宣刚才那话的意思,他肯定不是扶逊。卫秋承问道:“你叫什么?”
齐文宣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齐文宣。”
这个名字,卫秋承听过太多次了。只是许久没听到,他差点都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曾经的存疑,加上这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卫秋承愈发的相信,这个齐文宣绝不简单。
“公子是扶逊公子的朋友么?”齐文宣觉得卫秋承有些诡异,面色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我是来找商紫童的。”若是旁人肯定就会顺着齐文宣的话说下去。毕竟能见到扶逊的机会可不多,谁愿错过呢?但卫秋承不屑于跟这种人打交道,尤其是在他见到这贵气却毫无品味的府邸之后。
“她在后面做饭,太子殿下不如先进来坐吧。”一道慵懒的嗓音从书房内传来。
齐文宣伸出手臂,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卫秋承看了看四周,他知道,尽管扶逊只是一个凡人,但他在四界中的影响力可不亚于宿子飞。就连白渊都得不到的男人,可想而知不能轻易招惹。反正他也是真的累了,干脆就进了书房。
书房的金塌上斜靠这一个牙白长衫的男子。这塌比陵丘宫的要小上许多,但人家是纯金的。就更不用说在塌边嵌着的那几颗花花绿绿的宝石,随便拿出来一颗就足够买下整个陵丘宫的。
牙白长衫?扶逊自然不会穿的这么简单。这一身长衫细看才能看得出来,是真的牙,象牙的丝条纺织而成。这一身毫无杂色的长衫,不知道要用多少象牙,更别说是怎么做的了。这手艺,怕只有金子的力量能逼的出来。单是这象牙长衫自然是不能满足扶逊的。长衫的领边挂着一圈红苏,领口跟红苏的衔接处,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石。
卫秋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用猜也知道,除了扶逊还能有谁?他自顾自的坐下,端起旁边的金足樽抿了一口茶:“她欠你多少银子?我替她还了。”卫秋承当然不想帮商紫童,他是为了自己啊。要是商紫童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被活活累死。
扶逊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魔界太子的气势就是不一样啊。”
“魔界太子?”齐文宣看着卫秋承缓缓行礼:“参见太子。”
卫秋承直接无视:“说吧多少银子。”
扶逊撩了一下眼前的发丝,缓缓起身。随着起身的动作,口中还发出慵懒的喘息:“这银子嘛,我看太子颈间带着的那个就不错。”
卫秋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颈前的吊坠。不得不说,这个扶逊对于金钱的眼光真是毒辣。那吊坠,可是他母亲临终前赠与他的,说是四界至宝。虽说没有什么功效,但价值连城。而且世间仅此一块,日后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不过这些对于自己的命来说,都不是事。他随即取下吊坠,放在桌上:“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么?”
“太子出手就是阔绰。”扶逊摆摆手,示意侍女拿来吊坠,在手中仔细端详:“真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