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天帝找到了魔尊,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大打出手,毁了桃树,魔尊也被诛杀了。卫秋明来看过烧黑的桃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心情。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伤呢?
“那桃树救不活了么?”商紫童听的有些焦急。她直觉认为,魔尊是喜欢卫秋承的。
“不知。”卫秋承再也没去过后山,更没人在乎那桃树。这场婚约,也慢慢被人遗忘。他认为,或许当初魔尊只是随口一说。
商紫童拉着卫秋承:“我们去瞧瞧吧。”她倒是好奇的紧,想看看那桃树如今如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那桃树活着还是死了。
“要去自己去。”卫秋承对这才没有兴趣,或者……是他不敢去看。而且,现在已是黑夜。
商紫童坐不住,听了这个故事,若是不去看一眼,定会难受的紧。可她也好奇卫秋承对魔尊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露出那样的神情呢?于是,她问道:“殿下对那魔尊,当真没有半分喜欢么?”
卫秋承看向窗外,举杯对着明月自饮一杯梅子酒:“我听着她的故事长大,从她还在天界的时候就已经声名远播。谁能想到后来却成了一个大魔头?你当真以为她在魔界的这几年就当真如此悠闲么?”
闻言,商紫童又坐了下来:“她不是一直都在屋中没出去过么?”
“这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卫秋承又斟了一杯酒:“后来有一次,天雷大作,好似天要塌了。父亲让我去看看她那边屋子都没有漏雨。”卫秋承端杯仰头。商紫童听的正入神,赶忙追问:“然后呢?”
卫秋承冷哼一声:“屋内黑着灯,我就进去瞧。她不在,可桌上却放着一个画本。画的不清楚,大概能看出来,应该是跟她堕魔有关。那每一张画,都是用她的鲜血画出来的。”
听到这,商紫童身子不由一抖:“所以,那天是她去天界寻仇才引来的天雷?”
卫秋承颔首:“我看着那些画,就在看见最关键的地方,却是一片血红。那张纸,满是她的鲜血,没有空白。她从未忘记自己的仇恨。”
“所以她会被天帝诛杀,不是因为天帝要赶尽杀绝,而是她要灭了整个天界?”商紫童不敢想下去,这要是多大的仇恨啊。怎么说,魔尊曾经也是天界的人啊,难道堕魔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智?
卫秋承垂下眼眸,接着道:“后来,我听敖光长老说。修仙者若是堕魔,需要极大的怨念或执念。而一个仙者要堕魔,定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若说想她那样高贵的神之女……”卫秋承蓦然抬头,看着商紫童:“若非刨心之痛,断然不会堕魔。”
商紫童双手捂嘴:“也就是说……她是被人陷害的?在堕魔之前,受到了极大的苦楚?”
“父亲说,她堕魔那日,是随着血河一同来到的魔界。起初,我认为那是她屠杀天界仙官的血迹。可那日,我在她房中看到了带血的针线。”
“是……”商紫童不敢想下去,可她还是问道:“是她给自己缝针用的么?”
商紫童不敢想象,一个年岁跟卫秋承相仿的女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她是神之女啊,原本应该过着比宁如天还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不等她想下去,卫秋承再次开口:“天帝应对她的焚天火,你知道是什么么?”
商紫童摇摇头,只是听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卫秋承道:“那是可以烧尽天下的火,若只是被灼伤不再动手。那受伤之人会五脏俱焚,在烈火中煎熬不知多久最后活活被疼死。而她……死不了。”
桃花树开桃花缘
商紫童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平常若是听到别人说起自己的故事,她都会潸然泪下,感同身受。但是对于魔尊经受的一切,她却无法想象。她只知道那一定很疼,很疼,却到底也象形不到有多疼。平时做饭的时候被烫一下,她都会疼好久。更别说被焚天火烧遍全身了。不过,她也因此更敬佩魔尊。那焚天火可以烧尽天下,可她却活了下来。虽说时至今日不知人在何处,可终究是活着的。她也稍微能明白卫秋承那五位杂陈的神情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娶回家,要怎么驾驭啊。想到这,她就愈发的好奇那颗桃树如今如何了。她起身:“殿下当真不去看桃树么?”
卫秋承并未抬眼,轻声道:“不去。”
“那好吧。”商紫童随即起身出门。她若是不去看看那桃树,别说今日了,往后怕是都别想睡好了。
出了门,商紫童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魔尊曾经住在何处啊?不过既然卫秋承说了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