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本该让自己拥有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童年的男人,不悲不喜,不怒不怨。
湛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只有饱经世事的人才会拥有的深邃,仿佛正在洞悉这个世界的一切一般。
看到这样的他,波风水门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能感受得到,明明才不过十二岁的鸣人,身上的气质却根本不像一个满怀梦想的热血少年,他根本看不出自己的儿子此时在想着什么。
“鸣人,你在怨恨村子吗?”
听到这话,鸣人却摇了摇头。
“怨恨什么的,或许有吧,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他确实怨恨过那些给他带来痛苦的人们,但是自从遇到玄羽以后,尤其是牢牢记下玄羽在指导他修炼之余,时不时对他说的一些引人深思的话之后,他就很少去想这方面的问题了。
观测者,是挣脱感情束缚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最真实的画面,否则得出来的结论终究会带着一些富有感情色彩的偏见。
他已经看过很多在别人身上的故事了,从中得出了各种各样的结论,虽然认知一直在增加,对忍界的概念也越来越清晰,但终究存在一道隔膜,让他始终无法触碰到隔膜的另一面的东西。
而现在,自己成了一个同样非常荒谬的故事的主角,脑海中不断闪过儿时那难以磨灭的痛苦经历,这种亲身经历所带来的感悟,却是远非观察他人所得到的的结论能相提并论的。
水门脸色有些沉重。
“鸣人,你现在在想什么?”
鸣人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在想,如果说忍者是在黑暗中守护和平的存在,并为之牺牲也是理所应当的话,那么,我们守护的所谓和平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