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当今有些狼狈的身影离去,怀惠脸上的感恩瞬间荡然无存,独留唇角的冷笑嘲弄着竟是这样一个男人害得他到了如今的地步。
不过也罢,幸好这个男人并非他的生身父亲,否则他会觉得血液里都流淌着低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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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追从下朝开始就坐立不安,户部的椅子上跟安了钉子似的,是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好不容易挨到回家,手机上仍然没有半点消息,他这才急了起来。
沈父一见儿子这个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即一个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上去:“怎么回事!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手里藏着什么呢,拿出来看看!”
“……”沈之追面对老夫下意识地藏了藏,又觉诡异,这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没什么,只是入冬了有些冷多动动搓搓手。”
沈父:他看上去像是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不过他也不稀得说他,自家儿子自己知道,能力是有的,才华也是有的,就是这狗脾气这岁数也不愿意娶妻,怀惠个大和尚都还俗要娶亲,这货还没动静,真是越来越来气,索性又砸了一巴掌上去,沈之追疼得哇哇叫,沈父心里才舒坦了许多:“吃饭,吃完饭来书房找我。”
沈之追:委屈巴巴。
到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去了书房,沈母天天看这父子俩,每天饭都多吃半碗。最后等到沈之追从老爹书房里书房,小脸都枯黄了,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掏出手机,恰好一条消息进来。
他一看,心里担心落了地的同时,又为自己鸣不平:“我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刚刚我爹又问寒光的事情了,他说好几天没见他了,你什么时候出宫啊!”
虽然这么问,但他也明白好友这会儿受着伤身份不明,皇上绝不会轻易放他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