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花瓣张开,里面不是艳丽的花蕊,而是一个盛满了腐烂的肉的内里。

然后任毅和另外一个人像是回归母巢一样,他们微笑着,被最中间的花朵吞噬了。

项斐闭上眼睛,他的睫毛轻颤,手中的木仓无力地落下。

谁都救不了。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像是走马观花,一幕又一幕的闪现。

项斐背着鼓鼓的背包,在他的身后,花海被炸成烟花,和沉积的罪孽一同被埋葬。

项斐背着包到了腹地的下面,池鱼和他说的“根”的所在地。

他这一次的运气很好,进入山洞时蛇类在睡觉。在山洞里项斐看见了在地上的破损的衣物,还有黏液沾在上面,旁边是一堆散落的人类的白骨,很难再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尸骸。

他的动作一顿,蹲下身把白骨合拢在手心,又把背包打开。

有一个包裹被他小心翼翼地压在最下面,空间不够了,项斐又把武器拿出来。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一会要用的是另一个威力更大的武器。

项斐把零散的白骨包起来,放在了背包里。

他背着包继续向前走,毫不迟疑地走进了左边的通道,在阻隔的石门即将落下时,项斐的手臂抬起,变换成机械的右臂对准了洞穴,毫不犹豫地开木仓。

在石门落下的一瞬,“轰隆”的一声,终结了这些蛇的生命。

项斐沿着长长的通道继续向前走。

随着越来越往前,项斐闻到了更加浓烈的味道,腐臭味和香气,夹杂在一起,很难说清楚这是多么诡异的味道。

项斐抬起手电筒,照亮的依旧是黑暗。他在心里默数着数字,来判断自己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