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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项斐这个当事人不在场,二皇子也不好假借他的名义。

士兵告诉他项斐一个下午都在船舱的房间没有出来,明白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参加这场宴会。

他只能无奈地举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道,“既然他不来,那我们开始吧。”

除了必须有人看守的地点,其他人都融入了这一场难得的放松中。珍藏的酒液摆在食物的两边,他们喝的醉醺醺的举杯庆祝。

谁都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活着,有可能就和任毅、黎克他们一样,去了几天的时间,就化成冰冷的白骨。

甲板上灯火通明,里面的热闹一路流淌在外面,连灯光晃动的影子都染上暧昧不明的光。

有谁过去了,悄无声息。

宴会进行到后半场,几乎所有人都醉了,互相搀扶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项斐去了一趟实验室,两个研究员正在实验室里拿着研究数据比较什么,看见项斐过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少将。”

“嗯。”项斐点头,他看向被保存起来的样本,妖异的花朵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根茎被泡在营养液中,“样本有什么变化没有?”

其中一个研究员摇了摇头,“现在的数据和一开始的一样,丝毫没有变化,我们还在观察当中。”

项斐的手指贴上冰冷的防护罩,花朵的根茎即使浸泡在浅绿色的营养液中,依旧是绯红色,“过几天再没有反应的话,可以用动物的血试一试。”

项斐在穿过长长的通道时遇见了喝得烂醉的水手。

浓重的酒气弥漫在通道,他们手臂搭着肩膀,摇摇晃晃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