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木仓没上膛。”

“闭嘴!”池鱼把枕头拿过来压在自己的脸上,他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我知道,我现在又不想对你动手。”池鱼说。

项斐疑惑地看他,他轻轻“嗯?”了一声。

有什么好疑惑的,池鱼面无表情,让项斐在死之前发挥最大的价值,杀了他自己可就要在船上偷偷摸摸的了,不可以,人鱼的面子不能丢。

说实话,池鱼的姿势很诡异,但他自己不那么觉得,在场的另外一个人也没觉得不对。

透过窗帘掀开一角,后面的反光玻璃上,可以看见在床上有一只被枕头蒙住的鱼尾巴生物正在郁闷。

池鱼说,“我想吃罐头。”

“没有。”项斐冷酷无情。

“我想吃鱼。”

“没有。”

“我想喝酒。”

这更没有了。项斐的眉头不易察觉拧了拧,“没有。”

“那你有什么?”池鱼把枕头丢在一边。

“什么都没有。”项斐再次冷酷无情。

“废物。”池鱼说。

项斐淡定,“谢谢夸奖。”

池鱼又听见项斐微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带着笑意。

“想起来了,我有水,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