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小心碰到口袋凸起的地方,项斐把兜里的海螺拿出来。

他的嘴角扬起,摩挲着海螺上的花纹,手下的触感并不光滑,还有一些粗糙。

他对着海螺,说了一声——

——“池鱼。”

池鱼趴在礁石上,他刚刚探出海岸,就听见了项斐的声音。

鱼尾拍打翻涌的浪花,池鱼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

下一秒,他听见项斐说,“船上的厨师做了海鲜焖饭。”

池鱼:“。”

他问:“所以呢?”

“所以今晚要不要来试试?”项斐泰然自若,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池鱼眯了眯眼,他的手伸出去,探到阳光,苍白的手上滚动的水珠很快就被蒸干。

“我要是不去呢?”

在这句话刚刚说出口的一瞬间,池鱼就意识到他说错了。

很像调情,要是不去的话他应该立刻拒绝,而不是似是而非地说一句没有确切答复的话。

项斐轻轻笑了一声,“那明天的菜谱和今天的一样。”

他和项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池鱼有些困,顺着暖和的太阳,他的眼皮一下一下往下面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