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没有幻听,但当他尝试着传递自己的声音时,却听不见回音了。

项斐身上带着他赠给他的小海螺,但是只能在海上发挥效果,回到陆地上和普通的海螺没有什么两样。

池鱼迟疑了一下,他再次轻声喊道,“长官?”

还是没有人应答,他的眼帘轻轻垂下,小哥包装好了手机,在另一边喊他。

那边的项斐摩挲着表面光滑闪亮的小海螺。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闪出一道细碎的亮光,下属在通讯页面发过来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那个人的眼睛隐在帽子下,露出形状优美的下颚,嘴唇殷红,白皙的指尖点在小哥包装好的礼品袋上。项斐只一眼看过去,他身上的血液仿佛停住流动,心脏的鼓噪声一下又一下,砰击着耳膜。

是池鱼,这张照片一看就是池鱼。

他近乎贪婪的描绘手机屏幕上的人,手指轻轻地从他的头顶摩挲往下,仿佛这样就能真切的感受到池鱼的温度。

他等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等来了他的伴侣,想到这里,项斐只想一刻也不停息、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想触碰他的鱼尾,想亲吻他的唇瓣,想牵着他的手,项斐想的快疯了。

项斐的目光沉沉,他沉吟片刻,通过加密频道打通了内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