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真真切切的安静, 项斐那边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池鱼听见他说,“嗯, 好久不见。”

他说着“好久不见”, 但声音轻的仿佛雪被吹散, 落在地上随即融化。听起来又像是在说“我想你了。”

似乎在权力场上与他人周旋的话术一个也用不出来, 只会说出这几个字来, 若不是藏在里面的感情太浓厚, 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场久别的寒暄问候。

有一个白色的飞蛾在灯光下打转,一个少年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进了小巷, 车轱辘撵在地面上, 他好奇地看了在一边的池鱼一眼, 随即不感兴趣地哼着歌骑走了。

又归于安静。

池鱼弯起唇角,他探出手掌,手中握着一拢聚在一起的光线,池鱼阖上手掌,对项斐道, “我这次不会再离开了。”

“我知道。”

“你离开了两个月。”项斐又说。

“那……请长官原谅我?”池鱼道,“下次不会了。”

“不是下次不会了。”项斐严肃地指出来,“是没有下次。”

“好。”池鱼顺着项斐的话,“没有下次了,我在岸上只认识长官一个人,一定要天天粘着他,寸步不离。”

项斐红着脸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眼前真的浮现出这样的场景,寸步不离,如胶似漆……他每天幻想很多遍的生活。

“对了,你把定位发给我,池鱼。”那边道,“我派人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