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也只好继续吃。他食不下咽,明明十分美味可口的饭在他嘴里像失了味道一样, 吃一口抬眼看看项斐, 吃一口抬眼看看项斐。

项斐……项斐还是没有理他。

吃完饭, 两个人几乎是同步放下筷子。项斐抬眼静静地问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池鱼:“我错了,不该瞒着你的,长官。”

“还有呢?”

池鱼思索着回答道,“我不是故意受伤的。”

“算了。”项斐瞥他一眼, “今天时间很长,我和你慢慢来。”

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的是小花园,繁花似锦。军官的镜像映在镜子上,他低垂眼帘,又翻过一页书,手中勾画笔记。目光专注,郎心似铁,看书,看天,看花园,就是不回回头,看看后面的池鱼。

池鱼尾巴蔫蔫地搭在沙发上,他喊道:“长官——”

项斐“嗯”了一声,他的笔尖在纯白的纸页上点了点,“喊我干吗?”

池鱼语塞,“就……喊喊你。”他只是担心项斐不理自己。

项斐叹了口气,他说,“你过来。”

池鱼拖着鱼尾过去,他成年后几乎和原来划分了两个不同的界限,尤其是在人鱼的形态时,更是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极强的压迫感。

但是脸上的表情完全把气势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