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去了长老那个靠山,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她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言冬略一思索,估计她本来的目的应该是绑架自己,从而获得治疗仪的使用权限。

现在眼看着绑架不成,才打出亲情牌。

江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妇人上前一步,神态殷切:“小肆,你心软了是吗,妈妈知道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的,妈妈真的不想死,妈妈想陪着你,但是……”

眼看着她就要抓上江肆的手,江肆忽然重重地将她的手甩开,就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一步。

皮靴在地板上发出了“嗒”的一声,仿佛法官的一锤定音。

“看来你这段时间……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肆的声音里含着刀子似的,让人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演戏演得挺好,”他嗤笑一声,“不过如果你愿意自己去蛇坑里面待上七天七夜,或许你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那妇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我,我是真的生病了,不信你去查医生的资料!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毕竟是你母亲。”

“是啊,你是我母亲,”江肆挑眉,“所以我忍了你几百年,到底没让你真正流浪街头,不然你以为你手里的那点东西真的能威胁到我?”

言冬能感受到他身上肆.虐的负面情绪,不由得更担心起来。

他能理解江肆——并不是说他有多善良,虽然已经恶心那个人恶心透了,但是他心里仍然有底线。

“本来如果你安安分分地不搞事情,皇宫里收养一个闲人也无所谓,但是如今你竟还想要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