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么？”

“陆董事，会有这样的结果也很正常。实验体66x当初就是因为表现平平，和普通人无异，才被认定为失败品，送入孤儿院的。”

回忆着陆如夏对他的态度，陆启年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她在隐瞒？”

“根据试验记录，我们排除了这点可能性。”

研究人员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去上去专业极了，“实验体的特殊能力觉醒或发动，多少会产生些不受控的表象。这可能是基因重新编辑后伴生的弊端，也可能是能力施展的代价。而66期那些实验体的特征就是施展能力时，会产生一些奇异的有毒物质……或有毒气体，或污染本来无毒的物质，总之，他们能够将一些本不具备毒性的事物，染上一定的毒性。我们在对陆如夏进行觉醒测试时，她身边并没有表现出这类特征。由此我们断定，正规测试，无法令她觉醒。她极可能真是一个失败品。”

“失败品么？”

陆启年掂量着，“新一批66y的代替品还有多久才能投入使用。”

“回禀陆董事，自从66y觉醒预知未来的特殊能力后，66期的项目受到了您的重视，新一批实验体立即投入了生产，但如今他们尚未成熟，恐怕并还无法发挥作用。”

“那新一批基因人成长起来，还要多久？”

“至少三年。”

“太久了。启动实验体65g，让他去尝试吧。”

“陆董事，一旦实验65g动手，实验体66x可能彻底损坏。”

“没有关系，无法发挥作用的她，在我眼中和坏掉了没有区别。”

陆启年起身望着夜色下的青岩野，玻璃幕墙上倒影着他冷漠的脸。

……

午夜时分，灵能研究所中前往拘禁陆如夏的房间必经之路上，陆善杰静立在通道拐角，看了下时间。

时间快到深夜两点。

陆善杰深吸了口气。

他忽然从拐角处蹿出，犹如疯子似的神经质地大呼一声，“surise!”

研究所中的巡逻人员恰好走过，被他吓得差点开枪！

看清是陆善杰后，巡逻人员怒骂起来，“陆善杰，你发什么神经？！”

“抱歉，我太无聊，想和你开个玩笑。”

陆善杰盯着巡逻人员手中的枪械，叹息了一声。

听闻陆善杰的道歉，那人便气呼呼地继续巡逻去了。

走远之后，巡逻人员身边的同伴不由笑道，“哈哈，你也被他吓到了么？上次，我也挨了一次，真刺激呢！最近陆善杰都在那儿守着吓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没有记错，今晚不是陆善杰的执勤时间，回去休息不好么？”

“谁知道呢，也许……”

男子抬起手，手指指着脑袋绕了些圈，示意陆善杰脑袋有问题。

“你知道的，陆善杰其实也是灵能研究所的实验体，似乎因为太过没用，才会在研究所中当守卫。不过哪怕这样，他也无法离开研究所，真是可怜。搞不好，他就是因为长期禁闭，太过压抑，脑子才坏掉的……”

他们议论着。

陆善杰却依旧呆在刚刚那个位置，神情有些颓废。

“今晚，我还是没有被人给杀掉呢？”

陆善杰自言自语。

他话语中透入着对被杀掉的追求，精神似乎真不正常了。

但是……

“66y，你的预言真的正确么？”

陆善杰又叹了口气，并回望了眼下关押陆如夏的那个房间。

……

马修离开青岩野有一阵子了，但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向着青岩野中央那栋名为启年大厦的楼宇深入之后，街景以肉眼的可见的速度变得繁华。

有钱人可以在青岩野生活得十分舒服，穷人在青岩野并不好过，富人眼中的自豪和穷人目光下的自卑在青岩野被不断放大。

举个例子，孤儿院那些孩子如果不被有钱人家领养，到了成年，就只能接受启年分配，为启年集团做贡献，没有其他的路子可选。

当然，分配之处可以用实力争取。

当初马修和陆如夏就进入了荒野巡游队中。

所以生活环境上，青岩野真不如纱之律。

白天不便行动，马修会带苏苏她们到处转转，顺便收集些情报。

可惜晃悠了许久，一无所获。

唯一可疑的是白塔钟楼那边。

白塔下的守卫似乎多了一些，但这个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

夜里，在优的帮助下，马修会潜入启年集团旗下的一些机构进行打探。

可惜至今依旧没有找到陆如夏的关押地点。

但经过一番努力，搜索范围缩小了。

马修身前，那张青岩野的地图上画了许多叉叉，没有找的，只剩那些研究所了。

启年集团十分重视科研，所以投资了很多研究所，研究方向涉及方方面面，基因，载具，枪械，灾兽等等。

由于科研属于每个要塞的机密，马修对这些研究所也不太了解。

不过他曾听已故的前队长杰钢说过，青岩野中最为出色的研究共有两个，机械研究所，还有那意义不明的灵能研究所。

机械研究所，马修感觉不太可能。

机械什么的，都是些铁罐头，所以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灵能研究所上。

马修记得陆如夏属性面板中的一项特质，便叫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