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高低没有区别,差别只在可以承受多少剑。
陆善杰又是那种在研究所中被禁闭久了,出到外边后认知存在巨大偏差的家伙。
他可以将小萝莉奉为天主救父,丹长得吓人一点,真没什么。
小女仆承受力差点。
不过她和马修混,已不会为这点破事感到惊讶。
总之,场中各位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为这事小题大做。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但你如今怎么一回事?这可不像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
马修握紧剑,警惕着。
“先前不是说了么?这便是我们猩红牧人一族的血脉诅咒。”
“诅咒?”
“这血脉秘辛,我本不想说。但看在你们瞧见我这模样依旧这么镇定的份上,我便告知你们一二吧。”
丹大嘴微咧,似乎在笑。
也不知是他如今的样子太狰狞,还是什么,马修总感觉这笑容含着一丝苦涩。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猩红牧人。”
丹一开口,便爆出一个劲爆的消息——他直接将自身血脉否定了。
“据族中传闻,我们这猩红牧人部族在浩劫之前仅是普通的习武之人。那时,古武没落,家传的古武日渐凋零。后来,浩劫来了。那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灾兽,摧毁了人类的繁荣,蚕食着人类的生活空间,人类社会就此崩塌,这颗星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死于那场浩劫之中。我们一族本该在那场浩劫中被淘汰,本来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那会儿,危机四伏,他们陷入了绝境,差点就丧命了。但他们不甘就这样灭亡,为了苟活下去,他们甚至不惜触及人类的禁忌……”
“禁忌?!”
“禁忌是我个人观点,我的祖辈却将之称为恩赐,实在可笑。那会儿,他们神经紧绷,高度紧张,我怀疑他们当初已经疯了。也许因为精神错乱,他们才听到了那不该被听到的声音……那邪秽的嘶嚎。”
“邪秽的嘶嚎?”
“那是古老艰涩的音节,意味不明,但却真实存在。它们会在脑中直接回响,听着仿佛野兽在嘶吼一般。我的祖辈们走投无路,又无限接近于死亡,混乱之中,他们竟选择向那玩意祈祷,并献上了自己的信仰与崇拜。更为讽刺的是……对方回应了,他获得了本没有的力量,猩红牧人的血脉之力。”
听丹诉说,马修有了猜测,思索起来。
“这根本就是诅咒!力量使人癫狂,盲目崇拜中,让他们丧失了自我。这份血脉之力中的某个特性,令他们生出了某种疯狂的想法。更为扭曲的是……这疯狂的想法偏偏被印证了!所以,猩红牧人一族多了一个邪恶的祭祀。”
“祭祀?”
丹并未直接回答,他冷笑着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处,“我们一族在荒野上游荡,所以被称作牧人。那为什么是猩红牧人呢?猩红让你想到了什么?”
马修想起了丹的面板信息,不确定地试探道,“血?”
“没错,就是血!猩红牧人便是血色的牧人,一切的关键是血。血缘越亲近,这份力量越强大。你看到我身后那个图腾了么?那便是象征着猩红牧人一族的图腾,传说那是祖辈在绝望之刻,一瞬恍惚所记下的模糊之相。但这类虚妄的狂想都不重要了,你只需明白我背上这图腾的原料是亲弟弟的血。在父母的主持下,我弟弟用自己的生命给我换来了血脉的力量。没错,猩红牧人的血脉觉醒仪式是个吃人祭祀!我的族人已经疯了,他们竟以狂热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人死去,并为之献上礼赞。在我之后,这邪恶的仪式仍在持续。所以,这根本就是诅咒!咒诅这群本该死去,却为了苟活与恶魔交易的人。他们的一生无法摆脱恶魔的玩弄,以血脉为引,自相残杀,直至灭亡!”
丹忽然激动地咆哮起来,但几息之后,他又恢复了平静,语气也骤然冰冷,“所以,为了使他们从这癫狂的精神中解脱,我化为了猩红牧人一族血脉的终结者……”
马修忽然想起丹之前的那句话——他将他的家人全杀死了。
马修本为之愤怒,如今听了丹的讲述,心中的怒气却渐渐消散了。
注视着眼前这塔骨落之王,他只感觉丹孤独且悲情。
不仅如此,他心中的某个猜想也随之印证……
……
其实在深红之塔七十五层和丹初遇的时候,马修便感觉丹这什么“血脉觉醒”太过玄幻,不像废土文明该有的东西。
就这问题,他找来了“哆啦优梦”。
“麻朽,鉴定之后面板上写着什么你看不明白么?还是说,你不是识字?如果你不识字,先去找‘莱娅老师’吧,‘莱娅老师’不聪明,但字还是认得几个的。”
优面无表情,马修真不知道她这是存心挖苦人,还是开玩笑。
不过莱娅什么的,实在太刺耳了。
真遇上这种“老师,”马修害怕自己忍不住,暴“栗”相向。
“丹是注明着人类,可他的特殊能力上根本不像人。那什么血脉觉醒这也太离谱了吧?都快赶上替身使者了。”
“的确,血脉觉醒对人类来说太高档了。”
马修:……
“但这个丹的确是人类,不会有错的。只不过,丹的血脉可能有点问题。”
“有问题?”
“他的祖辈也许曾是邪神眷属或邪神信徒。”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的祖辈也许曾接受过阿撒托斯系统的力量。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这份力量被刻入了基因中,并随基因遗传给后代。举个例子,麻朽和陆如夏进行繁殖活动……”
“等等!优,你可以不这么描述么?”
繁殖活动?!
听着就像畜牧场中的牲口。
“那举个例子,麻朽和陆如夏在一起嘿呦,嘿呦,嘿呦,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