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或许还是要问一问他的父亲。
一想到此苏灼就有些沉重,他不知道那个他叫着‘父亲’的男人到底是谁,跟他又是否有血缘关系,倘若非苏家中人,怎么可能成为苏家家主数十年之久,可若是他的父亲,为何上一世又不认他,亲手将他逐出家门。
苏灼微微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收好凤凰令牌,从七层玲珑塔里出去,又从阵法之中出来。
此刻天色已经破晓了,整个栾天阁之中都有薄雾浮沉,有一缕霞光穿透云层落下,看起来这里如同仙境。
苏灼行走在后院小路上,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鞋底,却没有侵入他的鞋袜,因为他在苏家所用的一切,皆是上上之品,他安静的朝着自己暗玉阁回去,随后几步他的死侍就出现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随后他一整天都没怎么庭院里面出来,毕竟还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虽现在看着熟悉又陌生,但总归能让他放松几分。
他在剑峰的时候,一心向道,也再没了什么享乐之事,甚至没有奴仆佣人很多事情都不得不亲力亲为,堂堂苏家嫡子,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会信,有时就连衣物都是自己浣洗的。
直到有次他发现自家师尊衣物若是脏了,就直接扔了,压根不会穿旧衣服,他才后知后觉知道他师尊也不像表面上那般朴实。
也不知道此刻他师尊在剑峰作甚,他师尊说过待他回去搬去竹林与他同住,但苏灼不愿。
看来回去后还得找个理由拒绝才行。
而此刻远在临渊仙宗的剑峰之上,云尘手持一把利剑,面无表情的将身前的一棵玉竹给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