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会摔跤的。”
他的声音几乎贴着耳朵响起,月见山吓得浑身一僵,当真不敢再动了。
夏油杰将她放到桌子上,自己坐着一边的高脚凳,握着月见山脚腕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月见山一路跑过来,自己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跑掉了鞋子。
脚面还算白净,脚底却脏得很,边缘还有不知道什么地方划出来的细碎伤口。
夏油杰捏着她纤细的脚腕,低头撩起自己上衣一角,仔细的帮她把脚上脏污都擦干净。随后他从口袋里取出创可贴撕开,贴在那些细碎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都很轻,手指每次碰到月见山,月见山都下意识的往回缩。但她力气比不过夏油杰,每次往回缩的时候,夏油杰扣在她脚腕上的手都会更加用力一些。
月见山吃痛,便不敢再往回缩了。
她鼓起勇气看了眼门外,开口:“门外、门外的警察——”
“我杀的。”
夏油杰松开了月见山脚腕。他抬头仰视着月见山:“我以后还会杀很多人,只有这样,才能创造我理想中的世界。”
他说自己杀了人时,神色平静,好像在说自己刚刚吃了只烤鸭。月见山终于忍无可忍,气得一脚踹在夏油杰肩膀上:“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把我也一起杀——”
月见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油杰推着肩膀按在了桌子上。她后脑勺将要撞到桌子上时,夏油杰伸手帮她垫了一下。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垂眸看向月见山,奇怪的是——夏油杰看月见山的眼神却很温柔。他凑近抵着月见山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恋人似的拥抱:“春,别折磨我,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夏油杰贴着月见山的耳朵说话,每一个字都温柔又压抑着某种情绪。他眼底神色不属于这个年纪,更多的是成年人带有痛苦的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