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伤口并没有月见山说的那么严重。但是破皮带血的一大块在少年额头上,也确实很醒目就是了。
顺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他痛得龇牙咧嘴。月见山都被他给逗乐了:“见过勇的,没见过你这么勇的——知道自己手上多少细菌吗就去碰伤口?”
“回家用消毒药水洗一洗然后缠上绷带,让你家里大人带你去医院开个验伤证明。明天拿着验伤证明和录音去学校找老师,保证给那三个傻子记大过。”
顺平愣愣的听着她讲话。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样的处理方式,妥当又圆滑的成年人思维。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低声:“不会记大过的。伊藤的爸爸给学校捐了很多物资,又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月见山秒懂,富二代的校园霸凌嘛。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唔,确实有点难搞。那我再给你支个招,你不要把录音交出去,就去医院做验伤证明,然后拿验伤证明请假。如果老师问你伤口怎么来的,你就哭,别说话。下次想办法在暗处支个摄影机,隐晦点不要让人发现,拍下富二代威胁其他人的视频或者音频,再匿名发给网上急缺流量的现实向视频博主。”
“那些家伙要名不要命,如果是企业家的儿子爆出丑闻他们只会更高兴。虽然不是什么很光明的招数,但用来对付那些飞扬跋扈的富二代,还是很有用的。”
月见山自己就算个富二代,所以最清楚那些企业家们害怕什么了。尤其是在日本,企业家们不管暗地里吃相多难看,表面上都是要维护企业形象的。
顺平听得一愣一愣:“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月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觉得那家伙很可怕,他一点也不可怕。就算失败了,也可以转校嘛!他爸总不会把全日本的学校都资助了一遍吧?”
她开了个玩笑,让顺平放松了些许。他不自觉小幅度的露出一个笑容:“那应该是做不到的。”
月见山耸了耸肩:“那不就得了?年轻人放轻松,实在难受就去买点好吃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痛苦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就像应景一般,她提到火锅,空空如也的肚子跟着‘咕噜’起来。月见山尴尬的捂住肚子,懊恼:明知道快要饿死了,还提什么火锅!
笨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