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厕所里还有其他人,此时正向他们投来异样目光。

戚临清坚持:“我记得你出现过在我家门口。”

任心远眼神闪烁,嗤道:“你有证据吗?光天化日之下请不要污蔑人。如果我真偷了你的画,你放心,我自己会进监狱。”

听对方这么说,戚临清缓缓松开手。

他心中其实已有八分肯定偷窃者就是此人,但没有证据确实很难办。

当时警方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显然罪犯的手脚非常利索干净。或许……也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任心远甩了甩手腕,嘀咕:“真疼,我还没跟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呢。”

“如果需要索赔,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戚临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任心远还在挑衅地叫嚷:“喂,你律师谁啊?留个联系方式。”

戚临清额角一跳。

如果对方只偷了那两幅,他倒不会如此生气。

他知道徒弟梁洛端还在人世后便想要将《万里山水图》找机会亲手送给钟宸。

可这幅画也随之一齐消失无影。

他脸色一沉,转身大步冲回去。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找我律师索赔,随便你。”

戚临清直接一拳砸在青年脸上。

任心远惨叫出声,捂住左眼难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镜子里的他左眼已经一圈乌黑,形状惨不忍睹。

戚临清想了想,顺便也给他右眼来了一拳,凑足熊猫眼。

“不用谢我。”

任心远:“……”

由于他杀猪般的惨叫传得太远,对面女厕所和母婴室的人都探出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