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练习赛轻松取胜，但赤司对着她的态度尤其冷漠，白鸟泉自觉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惹得赤司不快，尤其心虚，便都顺着赤司的意思，但是没想到她越是这样，赤司越像是生气的模样，让白鸟泉尤其不解，反复思考到底是那里做错了。

赤司这边看着白鸟泉那一脸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嘴角抿的直直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冷硬，浑身气势又重又压抑，导致篮球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完全不敢放肆，惹赤司生气。

实渊瞅了瞅反常的赤司，又看了看白鸟泉那一脸心虚的模样，悄悄走到白鸟泉身边，低声问道：“小泉，你和小征吵架了？”

“也不是吵架。”白鸟泉也有些苦恼，“是我做错事，惹他生气了。可我已经道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还是没消气的样子？”

其实赤司真的很少生气，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赤司是很温柔的，无论是以前的那个赤司，还是现在的这个赤司。

上一次踩他底线的紫原，到现在都还怕赤司，一点也不敢与赤司对战。

但是……紫原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他引爆了炸弹，赤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鸟泉又想起初二时那个场景，想起那家伙就来气，虽然知道那家伙性格像小孩子，天真又单纯，可正因为他性格像小孩子，不懂那么多，说的那些话才让人更加生气。

“你做错了什么？”实渊有些诧异的看向白鸟泉，以白鸟泉的行事作风，他想不出白鸟泉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导致赤司这么生气。

白鸟泉瞬间从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中醒来，听到实渊的话，脸色有点微红，又很羞愧。

其实她对那天发生的那件事感觉有点窃喜，这还是她和赤司第一次那么接近，那么亲密。遗憾的是她完全睡着了，醒来之后又全都被赤司不悦的表情弄得心里慌里慌张，满脑子都是对方冷冷看着她的表情，瞬间浇灭了那一点窃喜的心思，生怕被对方看出来之后更加厌恶她。一点也不像明明她在工作方面那么游刃有余，可一遇到赤司总是会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恐慌，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又无法控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越来越无法停止。

如果是以前的赤司，她或许早就鼓足勇气告白了，就算被拒绝，断了念想，干脆利落的斩断自己的心思，及早脱身也是好的。可偏偏现在的赤司，让她一点也看不出他有那方面的意思，让她恐惧一旦真的告白，恐怕下一秒就是被拒绝。

白鸟泉神色犹豫，她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自己喜欢赤司这件事，上一次被木村美羽看出来了之后，她就收敛了许多。如果现在告诉实渊昨天的事，以他那敏锐的心思，想隐瞒自己的心思太难了。

实渊是个体贴的人，看出白鸟泉犹豫的神色，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按照两人的性格推测道：“既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也道歉了，但是还没有被原谅，那说明你可能是道歉的方向错了。”

“道歉的方向？”白鸟泉皱眉紧缩，开始回忆昨天的情景。

她为什么会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