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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好多,花满楼都没有明白,不过,此时他自然也没有心思追究。

童年的好友死去了,难道不该伤心吗,一个人情绪激动的时候,说出的话,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不只是在伤心,还有一点害怕。

死亡,总是让人感到敬畏的东西。

风还是武当山的风,但是花满楼此时却觉得,这里的山风有些冷,周围树木森森寒气也有些重,他很希望能替怀里的姑娘挡一挡,将她护得更严实一些,免得她被这样很冷的风吹得感冒风寒。

段誉哭了很久,哭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才停下来。

哭过之后,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身边是最善解人意的花满楼,所以,花满楼很体贴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她走到溪水边,拿出手帕来沾了些水给她擦脸。

溪水冰冰凉凉的,敷在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很舒服。

花满楼的动作也很轻柔,很仔细。

段誉抬头看着他,见他神情很专注,就像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让她觉得,他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她知道花满楼绝不会笑话她,但还是忍不住道,“我并不会经常哭的。”

“嗯,我知道,”花满楼温和的回答她。

“我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伤心,”段誉道,“有的时候,虽然明明知道,人是很容易死的,可能跌一跤,或者天上掉下一个花盆来,都可能被死亡带走,但是真的看到它的时候,还是很难不被触动,有的时候未免太轻易了。”

“嗯,我明白。”花满楼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她哲学语言下,紧张羞赧的表情。

“还有,你太好了,”段誉道,“人在哭的时候,不可以哄的,因为越是有人哄,越是会想要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