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松抹了把脸,先将阳台上半敞着的那一排窗户全部关上,然后才推开连接客厅的推拉门,遁着声音在几个房间里四处寻找自己的爱犬。
客厅,卧室,书房,隔音室(这个略过),卫生间……
穆雪松:“……萌萌,谁把你关到厕所里了?”
已经三岁有余的黑白色哈士奇细细呜咽着,一个猛子扎进主人胸膛里,一副饱受伤害寻求抚摸的委屈模样。
但,饶是穆雪松身体还算扎实,也险些被它撞得吐出血来。
穆雪松:“咳咳咳咳咳——”
萌萌被关了一个晚上,此时看见穆雪松,就仿佛看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一边四足并用在他怀里上蹿下跳,一边胡乱对着亲爹的脸和脖子一通狂舔。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狗主人:“……萌萌你今天也是这么的热情啊……行、行了,你给我下去……爸爸脸皮都快被你刮下来了!”
将萌萌丢进冰冷的狗窝,穆雪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顺手将再次扑过来的二哈重新扔回去,然后开始满屋子寻找两个月前吃剩的那板感冒药。
找药的途中,他在沙发坐垫的缝隙里翻出了自己手机,连续摁了几下才发现没电了,穆雪松只得又捞出数据线,戳在插座上给它续命。
在充电的间隙,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无视掉二哈那一脸“老子有话要说,请诸君静听”的嚎叫,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睡在阳台上。
不一会儿,手机自动开机,紧随其后就是一连串的短信轰炸。
穆雪松没去看信息,自顾自抠了几片药,就着热水咽进肚子里,一边后仰倒入柔软的沙发垫之间,眯起眼睛,缓慢的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