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朗心尖一疼,又重新躺下,低声安抚道,“点滴快完了,我去叫人来给你拔针。”
蓝景终于睁开眼,朝挂着药瓶的架子看了好半晌,有些不高兴道,“确实快完了。”
丛朗轻笑,拍了拍他的脑袋,纵容地问,“那我现在可以起床了吗?”
“不用,我自己能拔,”蓝景说着伸手就要去撕手背上的胶带,结果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被推开。
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对着蓝景笑了笑,随即走进来,“您好,我是沈医生的助手乔文林,药应该差不多要完了,我过来看看。”
蓝景还腻在丛朗的怀里,像只无尾熊一样如胶似漆的扒拉在丛朗身上,看到来人,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坐起来。
丛朗却起了逗他的心思,闭上眼闷闷的笑着,抱着人不松手。
“……喂。”蓝景挣了一下,脸红了。
床边的沈白助理笑了笑,说道,“您不用起来,手给我就成。”
蓝景,“……”
蓝景脸贴着丛朗颈窝,面红耳赤地把手伸了过去。
等拔下留置针,乔文林把药瓶跟针管都收进托盘里,然后道,“晚上六点我会给您过来换一次药。”
“谢谢。”蓝景说。
乔文林转而对丛朗道,“那丛少,我就先回去了。”
丛朗显然与沈白的这位助理也很熟,起身又跟他聊了几句蓝景的伤势,随即要下床去送乔文林,乔文林把人拦住了,没让他送。
等人一走,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蓝景戳了戳丛朗的大腿。
丛朗俯下身,蓝景微微抬头,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了丛朗胸前。
但紧接着咬变成了舔,丛朗呼吸一乱,稍往后扯了下蓝景的脑袋,警告他道,“别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