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宣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是他的亲姨母,这些年来两家的走动也不少,他自认比李思皎大了十来岁,谁知道对方会起这样的心思?
若他早知道
然而世事没有早知道。
因此周春和只沉默一瞬,便又继续表态度:“夫人放心,此后必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他说到这儿,又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行礼道:“夫人,此事为夫也有责任,我给你道歉了,是我对你不住,让你受了委屈。”
原本周姚氏是有些想要找茬的,谁知道周春和竟然是郑重其事的跟她道歉。
这男人虽说有些时候迂腐且木头,可为人上,却是半分错处都挑不出来的。
否则的话,周姚氏也不会做填房还这么心甘情愿。
现下见他这态度,周姚氏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她咳嗽了一声,到底有些心软,因放柔了声音道:“夫君也不必如此,这事儿原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说到底,自己不是他。
周春和年少失怙,家里除了两个老人,便只剩下了幼妹。姨母对他多有照拂,是谁都会心软的。
念及此,周姚氏复又叹了口气,道:“您快坐吧,您站着,妾身都要坐立难安了。”
她被家里教养的很好,性情和软脾气温良,周春和早先娶妻不贤,自从娶了她,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
如今见她这模样,心下越发软了下来,轻声问道:“伤口可上药了,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