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筠玩得比较多的几个朋友我也都算认识了,他们打篮球时我就去给他们买水。陆筠觉得这很麻烦我,但我自己还挺开心的。

我终于开始加入小型的群体活动了。

于是从没存在感的透明人,变成了有用的工具人。

119

盆里的花长了细细的叶子,在临近期末时,我忽然发现它叶子下长出花苞了。

我很想把这件事马上告诉季温哥,周末就决定自己带着花盆去季温哥的大学了。

坐在公交上看着窗外有点阴沉沉的天空时,我才冷静下来,发现我就算知道季温哥的大学在哪,也不一定能见到他。

不过他跟我说过他宿舍楼的名字……我可以去那里等的吧?

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大学比高中要大好多……进了生活区之后,靠我自己很难找到季温哥说的宿舍楼在哪里。

绕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结果后,我就抱着花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离生活区门口不远的长凳上,默默地观察着进出的大学生们。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季温哥。其实我觉得也等不到的,毕竟我没有跟他提过我会来,他一直在实验室做科研写论文可能不会回宿舍这边。

我只是想来碰碰运气,但我从小到大都跟幸运两个字没什么联系。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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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食堂门口又站了好一会。

忽然有个学姐来问我是不是来找人的,她说几小时前就看到我抱着花盆坐那了,在食堂吃饭时又观察了我好一会才决定过来问问。

“你来找季温的啊?好巧,他跟我一个导师的。”好人学姐说,“我有他微信,帮你call他一下。”

她跟我聊了会,还问我是不是季温的弟弟。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默认了她的话。